你知道吗？“飞天”牌茅台酒曾差点不复存在！

宋思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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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台时空

“飞天”牌贵州茅台酒是贵州茅台酒厂的经典产品，在国内市场上风光无限，但是在“飞天”牌茅台酒的发展史上，却经历过不为人知的波折，甚至差一点被停用。

众所周知，“飞天”牌商标最早用于出口茅台酒上。该商标于1958年7月由中国粮油食品进出口总公司驻外机构香港五丰行在香港地区和新加坡等境外注册。到上世纪80年代，贵州粮油已经在37个国家注册了“飞天”牌商标和“贵州茅台酒”商标。

在当时体制下，工贸分开，茅台酒厂负责生产贵州茅台酒，中国粮油食品进出口公司贵州省分公司（后更名为贵州省粮油食品进出口公司，简称“贵州粮油”）负责收购调拨出口。

在相当长时间内，工贸双方因商标维系着密切的业务，携手合作，联合对外，在茅台酒出口、对外宣传、境外商标注册及维权方面都做出了成绩，成为中国白酒在全球的一个闪光名片。

而在国内，1966年4月，中国粮油食品进出口公司以当时茅台酒出口口岸广西壮族自治区分公司（下称“广西粮油”）名义在注册了“飞天”牌商标。在1981年贵州粮油自营出口之后的1984年3月，国内“飞天”牌商标由广西粮油变更为贵州粮油。

至此，贵州粮油拥有了“飞天”牌商标在国内、国外的所有权。

贵州粮油也曾经风光过，在上世纪90年代名列全国进出口额最大的500家企业行列，是当时的全国外经贸系统优秀企业。然而时移世易，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市场化外贸企业迅速崛起，贵州粮油却因逐渐没落，最终陷入债务缠身的窘境。

此时，“飞天”牌商标已经成了该公司最核心的、最具价值的资产。围绕该商标的一系列故事也拉开了序幕。

国外商标权归属

1993年茅台酒厂体制改革，拥有了自己的出口权，调动了发展外贸的积极性，因此与贵州粮油在出口商标管理、经营方案、经营方式、报价、成交、互通情报等方面产生了矛盾和分歧。

例如，由于贵州粮油在国外拥有的是“飞天”和“贵州茅台酒”的组合商标，因此，无形中给贵州茅台酒厂自营出口设置了许多障碍，制约了其国际市场的发展空间。

2002年7月和2003年5月，为保证“飞天”贵州茅台酒商标与贵州茅台酒商标完整统一，茅台酒股份有限公司连续提出要求转让“飞天”牌商标的报告。

2004年7月，经过长期酝酿和反复磋商，双方就飞天牌贵州茅台酒国外注册商标有偿转让达成共识，签署《代理商标转让协议》，贵州粮油将其拥有的、注册于境外的“飞天”牌贵州茅台酒商标以协议方式有偿归属于茅台有限公司（茅台集团）。

2007年6月2日通过国家工商总局商标局办理核准了第29类、第30类、第32类不同类别的飞天牌商标，无偿转让给茅台酒股份有限公司，为国内飞天注册商标的转让和商标的独占使用提供了重要条件。

国内商标权归属

国内“飞天”牌商标的归属也曾一波三折。

根据《商标法》，茅台集团与贵州粮油从1985年开始签署商标使用协议，延续到2002年。不过，从2000年起，贵州粮油与一些小酒厂开发了一系列与“飞天”标识有关的酒，在市场上造成了这些酒是茅台集团产品的误导。即使2002年茅台酒厂已经与贵州粮油签订了“飞天”商标使用的“排他性协议”，一些小酒厂仍然继续生产经营“飞天”酒。

为此，茅台集团多次要求贵州粮油不要分离“飞天”与“贵州茅台”的关系并停止这种行为，否则将扣减标识使用费并最终停止使用“飞天”标识。

同时，贵州粮油还将“飞天”牌商标多头质押贷款，使数额巨大的银行资金陷入困境。如中国银行贵州省分行曾向法院申请诉讼保全，查封“飞天”牌商标专用权。贵州工行、长城资产等贵州粮油债权人也曾多次向法院申请查封“飞天”牌商标。

当时，贵州茅台正在谋求上市，因此不得不在招股书中进行澄清解释，并表示受此事影响，要考虑弱化“飞天”牌依赖性，甚至减少“飞天”茅台酒的生产量。

虽然茅台集团一直在争取“飞天”商标所有权，但进展并不顺利。2009年10月，贵州省高级人民法院还曾作出裁定，将贵州粮油拥有的茅台“飞天”注册商标专用权折价5000万元，抵偿其债权人之一贵州省商贸资产管理公司（下称“贵州商贸”）的债务；该商标专用权也变更为贵州商贸所有。

不过，该裁定作出之后，贵州粮油的最大债权人长城资产等机构立即向贵州高院提出了异议，最终该裁定没有生效。

后来，经过茅台集团的不懈争取与多方的长时间协调、斡旋，2011年8月25日，在贵州省高级人民法院的主持下，贵州粮油与贵州茅台酒股份有限公司以及多家贵州粮油债权人公司达成《执行和解协议》，由贵州茅台酒厂有限责任公司以有偿转让的方式获得了“飞天”牌商标国内注册专用权，从而使旷日持久的国内“飞天”牌商标转让最终敲定，完成了茅台酒历史上的一件大事。

2011年10月10日，国家工商行政管理总局商标局下达受理贵州茅台酒厂有限责任公司飞天牌商标《转让申请通知书》，当年11月6日下达《核准商标转让证明》并换发新注册证。

至此，“飞天”牌商标与贵州茅台商标终于统一归属于贵州茅台所有，成为名副其实的自主知识产权。

从1958年“飞天”牌商标诞生至今已经近60年了，它与“贵州茅台酒”互相成就，缺一不可。如今看来，我们应该庆幸茅台酒厂长年坚持不懈的努力，让“飞天”牌贵州茅台酒成为享誉全球的经典，成为百姓餐桌上一道独特的风景。

本期来源|北京国酒茅台文化研究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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